“这一切，都是你们段家和太后的交易，难不成你们真以为把这秘密带进棺材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？”，

贺兰勤不屑的外表下，藏匿的是同伽魁卓同样的目的，那就是戳破大普国所有的秘密，还戎国一个真正的公道。

此时此刻，众人的目光皆投向段芳雅，因为那所谓的交易知晓的也只有她。

段芳雅感到自己无所遁形，一方面她想要维护段家的声誉，可另一方面她也明白所是再拖下去段家危机更甚。

她长长舒了一口气，开始回忆道，“十多年前，那场艾关大战让大普国损失惨重，太后代政为了平复朝廷内部的积怨，于是赐酒处死了主将长公主。”

这件事其实也不是什么秘闻，只是这么多年来鲜有人敢提及，

段芳雅瞥见汤羽威此刻的表情，出于不忍便一句带过，

“可是戎国仍不肯罢休，叫嚣着要与大普国割地赔款，让出漠北三城，包括这沙城。可这就意味大普国从此便要被戎国遏住咽喉，朝廷怎能同意这样的要求。”

“于是太后就亲自带着几个大臣前往和谈，其中也包括我的太祖父段太傅。”

“和谈的结果本是赔偿黄金数万，二十年让利通关且让大普国嫁一个公主给戎国。”

“本已快谈妥，可戎国却说他们不要别的公主，只要二公主殿下，就是如今的宣仪！一时间，太后强忍怒火，不予回应！因为她最疼爱的便是二公主殿下，不可能让她和亲！”

“谈判一时间陷入僵局，可当日谈判的戎国人正好有一个名叫伽魁卓的，说起来此人与我段家还有亲缘，我太祖父为了缓和局面私下与此人交谈，看能否有其他折中的办法。”

“最终……”，段芳雅刚一转头，便看见帐外泱泱的身影。

泱泱渐渐走近，段芳雅的声音也愈发微弱，“泱泱妹妹，我……”

“我什么都听到了，清儿姐姐直说便是。”，泱泱冲着众人点头示意，像是这件事本就无关己身一样的，就着椅子缓缓地坐了下来。

“基于伽魁卓的缓和，除开和亲谈判签订的通关让利以及赔款的内容，太后为了保护二公主与之戎国皇室私下做了一个交易”

接下来的话，段芳雅实属难以启齿，可她又不得不说，

“那就是让大普国的适龄女子进戎国侍奉，若是不满可另行替换，一直到满意为止，而伽氏便是其中之一……”

其中之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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